此物俗称阿硫

算个湿人

(基本演绎法/福艾/AU)少年莫里亚蒂

注意⚠️:维多利亚时代,美剧基本演绎法设定,福尔摩斯职业生涯早期,没遇见华生,走装X找打混蛋路线。故意翻译腔,不伦不类,不知所云。


01 乙酰化兰氏醇

天黑得太早了,这是由于冬季已经降临的缘故,连日阴雨自然也对天色没有帮助。福尔摩斯的小提琴吉他一般横放在膝盖上,他一面随手拨弄着,一面斜眼看着站在门口的来客。


来人宽额头,圆眼睛,大衣被外面锲而不舍的雨点打湿,他的手里拿着几张被精心保护好的稿纸,越过福尔摩斯拨弦的噪音,试图与他对话。


“福……看……实验……式……”


“请你再说一遍?”福尔摩斯并没有停下手里小提琴的噪音,反而厚颜无耻地高声反问。


“教授……请……分析……我……”来人只能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。


“你大声一点,我听不清。”福尔摩斯毫无愧疚地继续着奇特的噪音。


“我说,教授请我来,让你帮忙分析一下分子结构!”……客人惊异于自己让玻璃窗抖动的巨大嗓门,被吓住了一般看着不知何时停了小提琴的福尔摩斯。


恶作剧成功,福尔摩斯露出一个狡笑,也不请客人进来,径自说道:“斯坦福老伙计,你们才是牛津大学的科学家,为什么找我这个侦探来分析化学?”


斯坦福摸了一把脸上半干的雨水,环顾着福尔摩斯见缝插针摆放着药剂瓶的狭小客厅。几年前福尔摩斯兴致勃勃差点把实验室炸了的情景还历历在目,实验室里的老同学都没想到,那样适合做科学家的福尔摩斯,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咨询侦探。


“福尔摩斯,我们已经一筹莫展了。”斯坦福哭丧着脸,说道,“教授让我来找你,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。不然我们实验室可有麻烦了。”


福尔摩斯翻了翻眼睛:“你们还在做确定结构式的研究?”


斯坦福觉得机会来了,将手上的稿纸递给福尔摩斯:“这回是乙酰化兰氏醇,我已经在实验室待了两个月了,死活算不出结构。”


福尔摩斯瞥了一眼稿纸上记录的数据,皱了皱眉头:“这样我看不出来,我要到实验室里看一遍你的设计。”


斯坦福难以置信,又喜出望外。“太好了!福尔摩斯!我就在附近找了个宾馆住。明天等你有空,我们一起坐火车去学校!”


02 助理


从帕丁顿出发,火车在毫无新意的田野之间穿梭了两个小时,终于来到了大学的所在地。福尔摩斯深深吐了一口气,和几年前的老同学一起,走上了久违的小路。


福尔摩斯瞥了一眼身边气喘吁吁,又因为自己的来访而一脸傻乐呵的老伙计斯坦福。自从好几年前认识开始,福尔摩斯就不觉得这家伙是做科学家的料,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,这家伙还没放弃?


福尔摩斯曾经也是那么着迷于比分子更小的奥秘,但现在看来,伦敦这张大网之间的罪恶与阴谋,似乎更和自己的胃口。


不久,两个人就来到了实验室里。老伙计兴致勃勃,向福尔摩斯介绍自他走后新买的仪器和设备,一面介绍,一面走向自己的实验桌。


“福尔摩斯,这是我的实验。”斯坦福得意洋洋地挺着胸脯,伸出手一个模块一个模块地介绍:这里加热,这里蒸馏,这里冷凝,这里分离。等一口气全部说完,他小心翼翼拿起了一个玻璃瓶:“小心点,这里面可是我做了三年的产物。”


福尔摩斯拿起玻璃瓶看了一眼,余光看见斯坦福垫着脚尖等待表扬的样子,当作没看见一般细问:“那是哪里出了问题呢?”


斯坦福的脸垮了垮:“质量分析,福尔摩斯,怎么都对不上。”


“哦?把你的实验笔记拿给我看看。”


闻言,斯坦福乖乖交上了笔记本。顺着老友醉酒蜘蛛般的字迹,福尔摩斯快速读了一遍笔记,评论道:“这么多涉及精密计算的地方,你最好找个数学家。”


“数学家?我们有啊。”斯坦福又高兴起来,指着不远处的一扇小门,说道,“你往那儿看。”


顺着斯坦福的指示,福尔摩斯看到实验室的里端确实开着一扇绿色的小门,门上有一块竖着的窗口,以供来回观察情况。之前福尔摩斯还在实验室的时候,这里是药品收藏的地方。


像是看透了福尔摩斯的疑问,斯坦福解释说:“前不久有监察员嫌我们药品摆得太密,现在药品全分开放了。这里面现在是一间办公室。教授雇了一个助理,就坐在里面,帮我们搞些计算。”


福尔摩斯站在绿色小门的前面,穿过玻璃向里望去。


办公室里确实支了张小桌,坐了一个瘦弱的身影。此人正低着头,露出清秀的半张脸,奋笔疾书地做着计算,一缕金色的头发从额前坠下,她却恍若未觉,继续埋头运算着。


没错,她……那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子。即使她留着短发,穿着男孩的衣服,雌雄莫辨的骨架似乎能骗过很多人。但福尔摩斯一眼就看得出来她的身份。


03 数据

福尔摩斯犹豫了一下,对斯坦福说道。“把你的笔记和数据再拿给我看一下。”


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,笔记和数据都被福尔摩斯拿在手里。不久,只听见福尔摩斯发出一阵短促的笑声:“老伙计!你呀!”


“怎么了?”


“小小实验,犯不上搭上命。”福尔摩斯摇着头,说道。


“你……?”斯坦福愣住了。


“你看看你自己的手腕。”福尔摩斯说道,“那是刀痕,都是浅的试探伤,但从交叠和反复愈合的痕迹来看,你不是第一次动念头了。”这才是福尔摩斯答应斯坦福来实验室的原因。递数据的时候,福尔摩斯瞥见了他手腕上的伤痕。


被当面点破自杀的意图,斯坦福脸上有一丝尴尬,小声道:“我太绝望了,十年,我做了这个项目整整十年。如果做不出来的话,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。”


福尔摩斯摇了摇头:“你已经做出来了。”


“什么?”


福尔摩斯把被翻得脱皮的实验报告递到斯坦面前,指着数据,说道:“算错了。”


“啊……?”斯坦福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实验报告,“做……出来了?”


福尔摩斯拍了拍斯坦福的肩膀:“下回,还是自己算吧。”


一面这样说着,福尔摩斯一面踱步离开了熟悉而陌生的实验室,留斯坦福一人抱着实验笔记,差一点幸福得当场晕倒。


稍远一些,在那个昏暗的隔间里,埋头书写的女孩,抬起绿色的眼睛,注视着福尔摩斯离去的背影。


04 木偶戏


贝克街。


天上的小雨让人觉得打伞嫌费事,不打伞却也淋得慌。天色已晚,熙熙攘攘的街巷人迹罕至,只有地板反射着煤气灯的暖光。


如果不是刚刚完成了一天的任务,福尔摩斯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出门。


咚咚咚……


福尔摩斯快步向前走着,靴子踩踏砖石,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。但是,天生的敏锐让福尔摩斯听出了这节奏里一丝不和谐的声音。


有人在跟着他。


——不是小孩就是女人。


福尔摩斯猛然停住了脚步。身后的脚步声也同时戛然而止。


福尔摩斯转过身,面对空无一人的街道。


除了在街道上寻找残羹剩饭的乌鸦之外,街道上似乎没有活物。但在街巷拐角的地方,福尔摩斯捕捉到了一丝似是而非的违和影子。


“出来。”福尔摩斯平静地说道,声音不大,但却在空旷的街道里形成了回音。


街角的影子动了动,却既没有离开也没有放弃潜行。


福尔摩斯朝那个方向走了几步,又说道:“出来。”


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响起,街角走出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瘦弱身影,似乎为了挡雨,斗篷系得很紧,只有几缕金色的发丝飞出帽檐,在风中颤动着。


“是你?”福尔摩斯想起不久之前在斯坦福实验室里看到的助理。


“……我是来道歉的。我算错了斯坦福博士的数据。”少女的声音响起,悠闲散步的乌鸦顿了顿脚步,心存疑惑一般将脑袋偏向少女。


隔着纷纷扬扬的雨幕,福尔摩斯定定注视着斗篷下的少女,沉吟半晌,才扯着嘴角说道:“你不是来道歉的。”说完,福尔摩斯转过身,朝221B的方向走去。


“福尔摩斯先生?”少女小步快跑地追上福尔摩斯。


“你是来试探的。”福尔摩斯大步走着,下了论断,“你想知道我有没有想到,你是故意的。”


不知道是因为震惊还是不解,回应这突如其来的指责的,只有雨中快速的脚步声。


“我没有证据,女士。”福尔摩斯说道,“所以我对你的行为无能为力。但是你完全知道,斯坦福正因为实验数据发愁,这是个一根筋的家伙,甚至因此有了轻生的念头。而你,也是故意给了斯坦福错误的计算结果。”


身后依然没有传来回应,福尔摩斯继续说道:“我不知道你和斯坦福之间有什么怨仇,我也没有兴趣。但请你从此以后不要再动这种心思了,亲爱的女士。”


斗篷下传来一声嗤笑:“怨仇?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,我没有怨仇。”


“不用对我解释。你的小小计谋没有得逞,法庭不能审判你,我也无心追究你未遂的罪过。”福尔摩斯打断,“前面就是我的住宅,我不会揭发你。不必再跟着我。”


穿斗篷的金发女人停下了脚步:“福尔摩斯先生,若我承认——我并无悔过之意呢?


“您因为我是女人而轻视我,现在将后背对着我。”女人继续说道,“您想象过,我手中若有枪,会是怎样吗?“


福尔摩斯的脚步缓了缓,转过身:“那么,女士,你想在大街上杀了我吗?”


“不……”两人距离不到两米,福尔摩斯几乎可以看到她斗篷下浅色的眼睛,“血淋淋的现场从来不是我的所求。设定情节,埋下伏线,所有人按照我的意志演一场木偶戏。这才有趣,不是吗?”


不及福尔摩斯有所反应,她便继续说道:“……晚安,福尔摩斯先生。”


福尔摩斯觉得自己可以想像她斗篷下的微笑。那是捕猎者的表情,是狼或狐狸的脸。她扶了扶帽檐,行了一个时髦的礼,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

05 后续


实验室的助理一夜之间消失了。斯坦福表示,第二天来实验室的时候,助理的小桌上干干净净,只剩下了一封辞职信。


其余的斯坦福一概不知道。他的结果做出来了,论文马上就能发表,整个人都沉浸在物我两忘的狂喜当中。


也就是说,差点被人逼死的斯坦福今天依旧乐乐呵呵地做着实验。


“那你总该知道,你们的助理叫什么名字吧?”福尔摩斯发问。


“啊呀,大概是什么提姆、吉姆、詹姆斯之类的的吧……至于姓……不记得了……”斯坦福托着腮思考。


詹姆斯……福尔摩斯叹口气……大概是个假名字。


福尔摩斯试着向教授询问过她的来历,但是她显然有刻意隐藏的意图,所有边边角角的线索,都引向空无一物的死胡同。至此,这个无名的金发女人,失去了踪迹。


——


五年后。


为了探查一幅油画的去向,福尔摩斯乔装成买画人,来到了一间街角的小店。他从贝克街小分队那里得到过信息,这间小店里有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,除了创作自己的作品之外,还会制作一些著名油画的复制品。


为了见这位画家,福尔摩斯被穿着白裙子的侍女引到店铺后面,在那里,一个一头金色卷发的女人,正背对他坐着,专心在画板上绘制着一幅风景画。


站在原地,福尔摩斯不由自主地注视着,大自然神秘的色彩如何在笔刷下逐渐转移到画布上,木质的笔刷又是如何在瓷白色的手中上下舞动。福尔摩斯从不拒绝欣赏造物的纯美。


“您久等了。”回过神来,画布前的女人已经停了笔,将刷子在一块抹布上擦了擦,站起来,转身注视着福尔摩斯。


一秒,两秒,女人注视着福尔摩斯的眼睛,福尔摩斯坦荡地还以友好的视线。三秒,女人知道,他没有认出自己的身份。


“对不起。”女人弯起眼睛露出微笑,为自己刚才的瞪视道歉,“我只是觉得您的脸与众不同。——您好,我的名字叫艾琳·爱德勒。”


在福尔摩斯报出假名,低头致意的时候,爱德勒脸上快速绽放出了一个狐狸的微笑:


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,这将是一段美好友谊的开始。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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